歌星们演唱中司空见惯的失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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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关于歌词中“的”字发音之我见
歌曲是音乐和文学结合的艺术结晶。一个歌唱演员要唱好一首歌,必须准确地理解歌词表达的思想感情和意境;准确地把握曲调的音准、音色、节奏、速度、强弱及风格等。这些基本功经典地概括为四个字——“字正腔圆”。所谓“字正”即字的声母、韵母发音准确,吐字清晰。所谓“腔圆”指曲调演唱圆润、婉转、优美。
在汉字中,据我所知,运用频率最高的是“的”字。歌词亦不例外,几乎每首歌词都有“的”字。“的”字是个多音字,的在字典里一般注明有三种读音。1.“的”读dí
,意为真实、实在。例如:“的确”。2.“的”读dì,意为箭靶的中心。例如:“有的放矢”。3.“的”读de(轻声),助词,无实在意义,附在实词后起辅助作用,表示修饰、领属及强调等。例如::“希望的田野”、“北京的金山上”。 在歌词中“的”基本上都是用于助词。长期以来,无论在戏曲或歌曲的演唱中,虽无明文规定,但约定俗成将助词“的”都唱成di。因为di是齐齿呼音不响亮,而de是开口呼音较响亮。在歌词中,作为无实在意义的助词“的”唱得过于响亮就有喧宾夺主的感觉。助词“的”在讲话、朗读中发成轻声de。在歌曲中不存在四声声调,而是随着曲调高低抑扬变化而变化。若“的”在高昂激扬的曲调中,唱成开口音de会响亮突出,便失去助词的意义。故长期以来,戏曲、歌曲演唱中,助词“的”都唱成di。但从八十年代起,随着港台歌曲的涌入,这种传统就冲垮了。演出中助词“的”的发音就di、de
混淆不清了。有的习惯唱di,有的习惯唱de,以致在舞台、广播、电视的演唱中,“的”字发音很不规范。在此,我们姑且不论助词“的”在歌曲中是应唱de,还是应唱di。起码在同一首歌曲中助词“的”应该发音是统一的,否则,听来别扭。令人莫名其妙的是那些名歌星,在演唱中,常常同一首歌里助词“的”前后发音不同,甚至同一句歌词中助词“的”字发音都不一致。例如:在广播、电视和音像制品里,《好日子》中唱成:“开心的di锣鼓敲出年年的de喜庆,好看的di舞蹈送来天天的de欢腾。”《天路》中唱成:“那是一条神奇的de天路,把人间的di温暖送到边疆。”
《今天是你的生日》中唱成:“今天是你的de生日,我的di中国。”《康定情歌》中唱成:“跑马溜溜的de山上,一朵溜溜的di云哟。”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,2008年7月19日央视3套节目,播放男女二重唱《为了谁》中,居然在重唱同一句歌词的助词“的”时,男女二人大相径庭!男唱:“我的de战友,我的de乡亲,我的de兄弟姐妹。”女的唱成:“我的di战友,我的di乡亲,我的di兄弟姐妹。”如此等等,举不胜举!
多音字是汉字文化一大特色,在我们汉字中占的数量不少,运用频率很高。同一字的不同读音就产生不同的意义和不同的语法功能。因此,多音字在日常应用中绝不能自由随意,在演唱中亦是如此。试想想,假如在一个盛大的典礼或隆重的集会上,成千上万的群众同唱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》时,“不愿做奴隶的人们,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”有的唱成“的”de,有的唱成“的”di。“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怒吼”中多音字“迫”,有的唱成“迫'po,有的唱成“迫”pai,如此鱼龙混杂,自由随意,那代表伟大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庄严的国歌,还有什么庄重严肃可言!
笔者提出这个问题,并非小题大做或吹毛求疵。在演唱中这些自由随意的现象,对于演唱者而言,充其量只是反映其个人艺术修养的深浅和态度严谨与否的问题。但对于拥有千千万万受众的媒体,其负面影响就非同小可!因为,广播、电视等媒体在纯洁中华民族语言,健康、规范地运用中华民族语言方面,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,甚至还应起着模范表率作用。因此,此事演艺界和媒体应引起足够重视。在此还要呼吁语言学界和演艺界的专家、学者及明星们,对当前演唱中出现的这些极不规范的现象展开讨论并达成共识。从而,使语言文字的运用,在演艺界更加健康,更加规范起来。(黄承伟)

